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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為去兒童館找繪本資料
不料
卻開啟回憶的寶箱

因為
我看到了
已去世10年的外公生前最愛的書「七俠五義」

在熟悉感的驅使下
我不由得將書從書架拿下
回到寢室後
就坐在床上開始看了起來

七俠五義是描寫宋仁宗時期開封府的包拯受到俠義之士的協助,屢破奇案的故事底下的豪傑義士
七俠:南俠展昭(御貓)、北俠歐陽春、雙俠丁兆蘭、丁兆蕙(雙胞胎)、小俠艾虎、奇俠智化、隱俠沈仲元
五義:老大鑽天鼠(盤桅鼠)盧方、老二徹地鼠韓彰、老三穿山鼠徐慶、老四翻江鼠蔣平、老五錦毛鼠白玉堂

看著外公最愛的一本書,不禁讓我想起 阿公還在世的樣子

記得,好小的時候
在那個七十幾年的年代裡
電視只有三台,到晚上11點還會放國歌沒畫面

阿公家卻有全村的第一台大電視機

在2歲的印象中,電視機的外殼是灰色的,好大的一台,幾乎佔據整面牆的2/3
還記得到了晚上5點,我跟表哥、表姊就會坐在那台好大的電視機前面等待節目播放
家裡附近的小孩也都會跑到我們家站在紗門外看電視

我還記得的畫面是「西遊記」
那個時候,阿公會坐在搖搖椅上看電視,然後邊抽著菸
我和小表姊就會當阿公的小幫手
只要阿公的煙灰長了,就會幫阿公拿到煙灰缸上敲掉
兩個人還會搶工作呢~


後來,回到了高雄,家裡也有電視
小小的、黑色的28吋電視
每天就是跟媽媽看卡通、瓊瑤、包青天

記得那個時候最愛會唱的就是「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
看著包整濟弱扶貧,懲凶揚善、屢破奇案
就覺得真是正義的化身

直到阿公過世的好多年後,才聽到媽媽說,以前外公最愛的一本書就是「七俠五義」
不禁讓我對外公與江湖豪傑作一個聯想

還記得小時候,因為弟弟出生,所以我有一段時間是一個人跟阿公、阿婆住
有時也到舅舅家作客、跟一同被大人丟在阿公家的表哥表姊一起玩

那個時候,阿公每天都會把零錢放在鐵櫃的裡面
要我們想吃零食就自己拿錢去雜貨店買
還記得鐵櫃對那個時候的我有些高度
不過我都會搬張椅子墊在下面爬上去拿零錢去買糖果

我跟小表姊總會在將自己想吃的糖果買完後
幫阿公帶一顆哈密瓜口味的戒指糖
然後就會很開心的跟阿公一起吃糖

有一陣子,空氣槍好流行(可以裝紅色一圈子彈聲音很大的那種)
一樣的
我們家的孩子每個人都有,子彈也是打不完的多
有天,阿公看到我們在玩
就很調皮的張開雙手要我們打他

那個時候不曉得那個是空氣槍
只是聽到表哥說打狗狗會閃(被聲音嚇到)
所以
都故意「打偏」,深怕傷了阿公
我到現在都還對外公張開雙手的樣子記憶深刻
現在想想,我那時應該不超過5歲吧

到了應該是7歲念小一的時候吧!阿公住院了
我不太清楚原因到底是什麼
只知道阿公到高雄醫學院住了好久
還開了刀
媽媽也去醫院住陪阿公,所以那陣子我放學都會去醫院看阿公

還記得那個時候,我曾經因為表現不錯
二阿姨跟姨丈還帶我去對面的家樂福買了一個我喜歡的粉紅色鉛筆盒送我
也還記得那個時候,總會有人送雞精給阿公
然後因為太多喝不完,媽媽就開了一瓶要我幫忙喝
結果我一喝就吐出來了,直接對那個味道表示抗議
讓大人們一直笑

住院回來後,外公就沒在抽過菸了
當然也讓我們兩個小幫手,不再搶工作了

記得是小六吧~
有天下午三、四點多
我人在學校的玄關,身穿國小的體育服
突然
心臟痛到讓我蹲了下去,還記得那時的同學都很擔心
結果搭娃娃車回到家
就看見媽媽的眼淚

阿公離開了
死因,狹心

記得阿公過世時,曾聽大人們說過
其實阿公已經多跟天多借了六年
我們其實要很知足了

但我還是覺得不公平
因為外公真的是村裡的大好人、大善人
為什麼上天要讓一個好人走得那麼快?

可能這是我經歷的第一場人生的「生離死別」吧
無法想像疼我的阿公就這樣離開了

從此,不曉得為什麼
我就是對菸味很敏感
很討厭菸味
可能是潛意識覺得這就是害死阿公的東西吧!


有天在不知去哪的路上
車上有大阿姨、媽媽、爸爸、弟弟
講到以前阿公很喜歡愛唸書的小孩
(是因為舅舅、阿姨他們比較不愛唸書嗎?)
說到因為我小時候很早就很會認字,所以阿公特別疼我
一直說我以後會有成就,要我媽好好栽培我
讓聽到的我有些驚訝

我就說,以前我一個人跟阿公阿婆住的時候
阿公會叫我念報紙給他聽
大人們聽到了更是驚奇
因為他們沒想到不到4歲的我竟然有辦法念報紙給外公聽吧


就這樣,一本阿公生前最愛的一本書
勾起了我對阿公的懷念
十多年前的記憶現在想起卻也如此清晰
現在的我22歲了
希望在天上看著我們的外公
能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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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tuk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